“刚才想什么呢?”韩远案蹙眉,担心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才游神。
韩炽摇头,说没想什么,总不能跟韩远案说他对着他发了好一会儿的花痴吧?
“怎么了?”韩炽避开话题。
韩远案狐疑的打量了他几秒,发现他似乎真的没什么不对的地方,这才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:“明天跟我去公司?”
“……韩氏?”
“嗯。”
大概知道他的用意,韩炽看了看瞿小意,又转过头来:“参加董事会吗?”
“没错。”
“我们有股份?”
韩远案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话。
……
第二天韩氏董事会召开时间,韩氏门口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,长枪短炮不断接二连三怼到每一个董事跟前。
即使派了两队保安,也抵不住喧闹如菜市场的嘈杂声。
忽然,远处驶来一辆高调的宾利,锃亮的车皮在闪光灯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,比冬日的暖阳更加刺眼。
记者像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,一窝蜂的围着那辆车过去,车辆也随之缓缓停下。
车门被打开,从上面下来一个眼生却的男人。
“是他?!!”
“啊?什么什么?是谁?”
“这也是韩氏的股东吗?好像没见过!”
“你不认识也不奇怪,他是韩老爷子的养子,多年前被送到国外深造,一直没回来!”
“哦——我记起来了,我怎么听说他是被赶出去的?!”
“胡说什么!!”记者中有一个人低声呵斥那人的“胡言乱语”。
哄闹声不绝于耳,那些保安都围拢来,护着韩覃进了公司大楼。
会议在韩氏集团的股东会议室召开,韩覃来的时候,其他八个董事已经陆续坐下了,每个人面前都被放了一个文件夹和一杯茶水。
韩覃进来的时候,会议室里的人显然都十分惊讶,忍不住开始小声唏嘘起来。
韩氏董事人员里只剩一两个老人,都是韩老爷子那时候留下来的,对当年的事知道不少内情,但其他人都已更新换代。
碍于全程都是摄像头,韩覃留出了首席位,自觉坐到了旁边。
在场的人先是面面相觑了一会儿,仿佛想用眼神问出一个答案,并且想要那人来跟韩覃交谈。
还真选出了一个人——提出召开董事会的董事。
张齐,是董事会一个不大不小的股东,占百分之五的股份。
他转了转笔,战术性喝了口水,问他对面的人:“你是?”
韩覃盯着他,半晌没说话,向后招了招手,随后他身后的助理走出来,将手里的电脑打开,投屏到会议室里的大屏幕上,上面出现的赫然是一份遗嘱。
“遗嘱?”
“谁的遗嘱?”
不断有质疑声传来,韩覃泰然自若,待会议室安静下来后,他才开口:“韩老爷子的遗嘱,我父亲的,署名韩邑,看清了吗?”
“你父亲?”
“韩老爷子只有两个儿子,哪儿还有别的儿子?”说话的人是一个老董事,徐术。
韩覃对他的话不置可否,只是冷冷看他一眼后,示意助理继续,后者接着将遗嘱其中关于韩覃的内容放出来。
【将韩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划于韩覃名下。】
助理将这句话一字一顿的读出来,还好心解释道:“韩覃,也就是这位先生。”
可徐术半点都不想听他们废话,直接将当年的事当着一些不知情人的股东面前说出来:“韩覃,当年你是被你韩老爷子赶出的家门你没忘吧?”
韩覃眼神微眯,似一道射线直指徐术,眼里的不屑对着徐术表现的一清二楚。
“所以?这就能否认我不是韩邑的儿子么?”
“……即便如此,这是董事长选举,你来的意思是什么?”徐术警告他,“如今韩董虽生死不明,但这位置还是他的,无论开几次董事长的位置都是他的!”
韩覃哼笑一声,嗤笑他自不量力。
“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这董事长的位置我坐不得?!”
徐术微微瞪大双眸,刚想说什么,门外传来一道清澈且掷地有声的声音:“坐不得——”
韩炽着一身整洁的黑色西装,将整个人衬得挺拔威势,身后跟着同样着西装的两人。
他在首位站定,盯着韩覃,眼神凌厉,声音刺寒,一字一句:“坐不得,也轮不到你坐。”
众人将视线投向突然闯进会议室的人, 脸上无一不透露着疑惑和迷茫。
韩覃一直盯着他的步伐,等人开口后,他才想起来这人是谁。
“是你?”
“认识我?”韩炽随口答了一句, 接着便很自然的坐到了首位——原先韩鸣坐的地方。
韩覃默了默, 想到昨晚被扔到他门外的人, 现在看来估计跟韩炽有很大的关系。
他神色阴沉,恶凝的眼神盯着韩炽看了几秒后,忽然拉起嘴角, 笑说:“怎么不认识?当年被远案收养的孩子……”
“——是你吧?”
闻言, 韩炽只是轻飘飘睨了他一眼, 什么话都没说,扭头给了跟着他进来的人一个眼神。
那两人穿着讲究,身形强壮挺拔, 接收到韩炽的眼神后, 抬步迈到他跟前, 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,仿佛将他护在中间, 以防万一。